第8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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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
◎愛情的產生全因多巴胺的分泌。◎
季驍虞被扶上了樓， 在經理準備替他敲門時，他將人攔下，“走。”
經理遲疑道：“門還沒開呢季總， 周總可是吩咐交代過，要把你安全交到宋小姐手上才行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季驍虞醉醺醺地靠在墻上， “我有鑰匙。”
經理：“那您拿出來我來開門？”
季驍虞白了他一眼， “這是我家，用得著你嗎。”
要不是身處這樓梯燈都昏暗的老式公寓樓，其他人還以為他說的是什麽山莊豪宅。
縱使穿著隨意，但憑季驍虞那張英朗貴氣的臉， 就覺得他與周圍格格不入。
季驍虞掏出鑰匙，拿到半空晃了晃，在經理要去接時猛地收了回來。
“不， 不進去了……”
季驍虞：“這麽晚了，再把她吵醒怎麽辦。”
他沒有忘記，天亮了宋舞還要上班呢。
從開著的臥室房門來看，昨晚季驍虞並沒有回來。
宋舞平靜地挪開目光， 洗漱完簡單吃了點早餐，等收拾時才發現昨天夜裏倒掉的廚餘剩菜還得帶出去。
然而今天似乎還沒出門就有些不順。
大門居然像被人堵住一樣打不開， 就在宋舞試了幾次後， 終於縫隙松動。
外邊的情景瞬間暴露在宋舞眼前， 相貌陌生的夜店經理連摸帶爬地站起來， 旁邊還有兩個保鏢模樣的人， 不知道堵在她住的門口幹什麽。
看樣子像是就在這對付了一夜。
“有事？”宋舞問。
這些陌生人將目光對準一個角落。
宋舞楞了下， 順著他們的視線望過去， 夜不歸宿的季驍虞長腿屈膝靠在樓梯死角的位置， 到現在還閉著眼沒醒。
經理退遠了些， 站到樓梯上讓出足夠宋舞同行的空間，非常有眼色地打招呼，“您是宋小姐吧？”
他講自己一行人的身份介紹了下，並且說道：“季總給宋小姐打完電話就回來了，就是怎麽都不肯進屋，說是怕擾了宋小姐休息，於是就在外邊對付了一晚。”
這和宋舞設想的一樣。
“您看，他鑰匙還攥在手上，甚至都不願意開門，還不許咱們叫您……周總交代我們得看好季總，我們也只好在這淺淺打個盹兒，嘿嘿嘿。”
周總大概說的就是周夜行，宋舞瞬間明白了剛才門一時推不開的原因了。
“辛苦了。”宋舞簡單道。
她點點頭，準備走了。
經理懵了，就這？這女人……季總這麽大活人她都不關心，就這樣不管了？
他朝角落望去，卻發現剛才還閉眼昏睡的人，居然已經默默撐開眼皮站起來了。
“宋舞。”
宋舞手提著廚餘垃圾，正在下樓。
冷不丁就聽見背後有人叫她。
季驍虞追趕過來，雙手撐著欄桿，領口敞開，胸膛不知是因憤怒還是因傷心在快速起伏，兩眼緊盯著她，“對不起，我錯了。”
還好這時宋舞肯回頭看他一眼，仰著頭，正經地問：“你錯什麽了？”
季驍虞冷峻不羈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羞恥和懊惱，有旁觀者在也照實地說：“我不該這麽晚回來……讓你擔心。”
“還有呢？”有時候對方肯承認錯誤，就算再生氣也要給人一個臺階下。
宋舞想想，昨天她做了跟季驍虞同樣的事。
或許對方是想讓她嘗嘗，他一聲不吭就不見後，她心裏是什麽滋味。
還挺有效的，當然也實在有些生氣。
這麽低三下四的樣子，在外人面前實在稱得上丟臉，季驍虞回頭瞪了眼對他們看得津津有味的經理，回頭再對上宋舞平靜的目光，眼神飄忽，癟了下嘴。
“不該跟周夜行出去吃飯。”
宋舞繼續轉身下樓，季驍虞懵了，他這態度難道不對，還是哪說的不夠？
“等等，我錯了，我不該不跟你報告行程，更不該跑到夜店喝酒！”他快步追上來，不過幾步，宋舞就被他捉住了。
沒多遠的距離，季驍虞卻被宋舞頭也不回就走的動作，嚇出了一身冷汗，“你，你幹嗎不理我？我不是在跟你認錯嗎，我在反思自己的行為，你不鼓勵就算了，怎麽還無視我？！”
“你快把我嚇壞了知不知道……”
他臉色確實稱得上驚恐，宋舞見好就收，示意他看自己手上的垃圾，“你說的我都聽見了，但我現在有事要忙，還有上班時間快遲到了。”
跟強自鎮定的季驍虞相比，宋舞穩得就像廟裏修行的人，叫季驍虞咬牙切齒的同時，又委屈懷疑她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。
“你沒聽見我被你嚇到了嗎？”他拽著她的力氣沈得猶如一把鐵鎖，季驍虞化剛才的強硬為撒嬌，先是不好意思，後是略微結巴的道：“你，你也不哄……咳，哄哄我好吧？”
宋舞詫異，這麽大個子的人也需要哄嗎。
“那麻煩你去幫我丟個垃圾？”她老提著一袋子的剩菜不是辦法。
季驍虞當然二話不說的上前開路，照做。
做完還在樓下，站在宋舞跟前彎腰低頭，“都丟好了！”
一直等不到對方反應。
季驍虞失落的擡頭，宛如被雨淋濕的大狗：“你……真的不打算誇我一句嗎。”
“你想聽什麽？”宋舞：“彎下來點。”
季驍虞秒變臉色，“就，隨便誇誇，說你想說的就好了。”
宋舞踮起腳尖，在他臉頰處落下一吻，在季驍虞怔楞中道：“你跟誰出去喝酒我都沒意見，但你應該通知我一聲……你知不知道我做好飯等了你一晚上。你剛才丟的，就是我給你做的晚飯，現在你還想我誇你做得好嗎？”
她趁他沒反應過來，掌心輕拍季驍虞的臉，從他冷硬的下頷劃過，笑了下。
“別跟著我，我去公司了。”
宋舞走了有一兩分鐘，夜店經理帶人小心翼翼從門縫探頭出來，“季總，要是沒什麽吩咐，那我們就先回去了？”
季驍虞回神，這才想起這幫人，跟他還有在樓梯上露宿一夜的戰友情。
他瞇著眼像是在打量，“慢著，你們是康毅昆夜店裏的員工？”
經理被他的反應搞得摸不著頭腦，“對對，您還有什麽吩咐？”
季驍虞點頭：“昨晚，謝了。”
得到大人物的誇讚，無異於得到他們的賞識，就算不能交朋友，那也算露臉了，讓他們對自個兒有印象。
經理服務周到地道：“嘿嘿嘿，應該的應該的，您別客氣。”
季驍虞挑眉：“我沒客氣，你們不急著上班吧？幫我辦一件事，我會跟康子說，昨晚你們幫了我挺多，不會扣你們錢的。事後我還會讓他代我感謝你們……”
聽這話裏的意思，事成之後還會給好處。
經理看了看身後其他人，眼神溝通一番，答應道：“什麽事您說，只要我們能做到。”
季驍虞意味深長道：“很簡單，不需要什麽技巧……”
十分鐘後。
經理欲哭無淚地捂著鼻子，相信這幫有錢人的話，就跟傻子相信壞蛋有什麽區別。
他後悔了，經理咬咬牙，對電話那頭道：“季總，都記下來了……嘔……宋小姐丟的剩菜有……嘔……我不行了……”
在家，正準備洗澡的季驍虞嫌棄地把手機拿遠了點，“吐完再說。”
下一刻通話的人換了另一個。
保鏢耐受力似乎高些，幾個人按照季驍虞的吩咐，在垃圾桶裏翻出廚餘垃圾，分辨出昨晚上宋舞給他做了哪些菜，都要記下來。
聽完季驍虞說：“有錢嗎？有錢去這裏的菜市場，把那些菜都買回來。一樣都不許少。”
快到下班時間，宋舞辦公室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。
“希望我的出現沒打擾到你。”
季書汀微笑著把懷裏的東西遞過去，“經過路邊花店挑選的香雪蘭，有花瓶嗎，我可以幫你插進去，看看放在哪個位置比較合適？”
“謝謝……”宋舞回過神來，主動伸出手，“還是我來吧。”
季書汀也不勉強。
宋舞抱著花問：“您要喝點什麽？”
像是看出她的拘謹，季書汀隨意道：“只要是熱的就行，還有，我真不是來找你麻煩的，你就把我當做是普通訪客就好……或者，學生家長？”
宋舞：“學生家長對我來說可能會更有壓力。”
二人相視一眼，各自笑了笑。
氣氛輕松了不少。“那我就幫你選花茶，可以嗎？”
“嗯。謝了。”
宋舞發現在她泡茶時，季書汀一直在打量她，察覺到她的視線後，季書汀狀似無意地挪開目光，不到片刻又忘了回來。
她懶得遮掩了，幹脆地說：“其實在看到你照片之前，我很早就從我弟弟口中聽說過你。”
“當然他從沒告訴過你到底是誰，長什麽樣子叫什麽名字。”
“他還帶你去過家裏對吧？”季書汀很隨意地攤手，“好像除了我，家裏人你都見過，這樣搞四舍五入，我們算不算是神交已久？”
宋舞是聽了季書汀說的，才知道這當中還有她不知道的事。
原來在沒帶她回老宅之前，對方就跟家裏人提過自己嗎。
她的驚訝剎那間消失：“怎麽不算呢。”她想起季驍虞的另一位親人，季學禮。
季書汀跟那位大哥有著同樣的氣質氣場，強勢且精明。
季驍虞和這兩人一比，就屬於不著調喜歡玩的類型，她來公司後，一直到現在季驍虞都沒過來，不知道是在家裏還是又做什麽事去了。
面前的宋舞在出神，季書汀端起泡好的茶杯吹了吹，輕抿了一口道：“說話說，我這次來雖然不是找你麻煩，卻還是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。”
季書汀問：“你有想好你跟我弟弟的以後嗎？”
季驍虞現在的處境可以說是十分尷尬，原本的天之驕子跌入泥濘，“他可不是以前的公子哥了，更不是隨意就能支取好幾個億的小季總。我聽說他現在，跟在你身邊做助理？”
“恕我冒昧。”仿佛此刻才是真正的她，季書汀斂去笑容，自信又強勢地盯著宋舞，“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，落地的鳳凰不如雞，沒有錢沒有物質沒有身份地位的支撐，你們能堅持多久？”
愛情的產生全因多巴胺的分泌，始終要回歸到生活上去。
當一個男人失去他自以為豪的名望後，他會怎麽看待身邊愛著的女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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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需要。”季驍虞醉醺醺地靠在墻上， “我有鑰匙。”
經理：“那您拿出來我來開門？”
季驍虞白了他一眼， “這是我家，用得著你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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縱使穿著隨意，但憑季驍虞那張英朗貴氣的臉， 就覺得他與周圍格格不入。
季驍虞掏出鑰匙，拿到半空晃了晃，在經理要去接時猛地收了回來。
“不， 不進去了……”
季驍虞：“這麽晚了，再把她吵醒怎麽辦。”
他沒有忘記，天亮了宋舞還要上班呢。
從開著的臥室房門來看，昨晚季驍虞並沒有回來。
宋舞平靜地挪開目光， 洗漱完簡單吃了點早餐，等收拾時才發現昨天夜裏倒掉的廚餘剩菜還得帶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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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門居然像被人堵住一樣打不開， 就在宋舞試了幾次後， 終於縫隙松動。
外邊的情景瞬間暴露在宋舞眼前， 相貌陌生的夜店經理連摸帶爬地站起來， 旁邊還有兩個保鏢模樣的人， 不知道堵在她住的門口幹什麽。
看樣子像是就在這對付了一夜。
“有事？”宋舞問。
這些陌生人將目光對準一個角落。
宋舞楞了下， 順著他們的視線望過去， 夜不歸宿的季驍虞長腿屈膝靠在樓梯死角的位置， 到現在還閉著眼沒醒。
經理退遠了些， 站到樓梯上讓出足夠宋舞同行的空間，非常有眼色地打招呼，“您是宋小姐吧？”
他講自己一行人的身份介紹了下，並且說道：“季總給宋小姐打完電話就回來了，就是怎麽都不肯進屋，說是怕擾了宋小姐休息，於是就在外邊對付了一晚。”
這和宋舞設想的一樣。
“您看，他鑰匙還攥在手上，甚至都不願意開門，還不許咱們叫您……周總交代我們得看好季總，我們也只好在這淺淺打個盹兒，嘿嘿嘿。”
周總大概說的就是周夜行，宋舞瞬間明白了剛才門一時推不開的原因了。
“辛苦了。”宋舞簡單道。
她點點頭，準備走了。
經理懵了，就這？這女人……季總這麽大活人她都不關心，就這樣不管了？
他朝角落望去，卻發現剛才還閉眼昏睡的人，居然已經默默撐開眼皮站起來了。
“宋舞。”
宋舞手提著廚餘垃圾，正在下樓。
冷不丁就聽見背後有人叫她。
季驍虞追趕過來，雙手撐著欄桿，領口敞開，胸膛不知是因憤怒還是因傷心在快速起伏，兩眼緊盯著她，“對不起，我錯了。”
還好這時宋舞肯回頭看他一眼，仰著頭，正經地問：“你錯什麽了？”
季驍虞冷峻不羈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羞恥和懊惱，有旁觀者在也照實地說：“我不該這麽晚回來……讓你擔心。”
“還有呢？”有時候對方肯承認錯誤，就算再生氣也要給人一個臺階下。
宋舞想想，昨天她做了跟季驍虞同樣的事。
或許對方是想讓她嘗嘗，他一聲不吭就不見後，她心裏是什麽滋味。
還挺有效的，當然也實在有些生氣。
這麽低三下四的樣子，在外人面前實在稱得上丟臉，季驍虞回頭瞪了眼對他們看得津津有味的經理，回頭再對上宋舞平靜的目光，眼神飄忽，癟了下嘴。
“不該跟周夜行出去吃飯。”
宋舞繼續轉身下樓，季驍虞懵了，他這態度難道不對，還是哪說的不夠？
“等等，我錯了，我不該不跟你報告行程，更不該跑到夜店喝酒！”他快步追上來，不過幾步，宋舞就被他捉住了。
沒多遠的距離，季驍虞卻被宋舞頭也不回就走的動作，嚇出了一身冷汗，“你，你幹嗎不理我？我不是在跟你認錯嗎，我在反思自己的行為，你不鼓勵就算了，怎麽還無視我？！”
“你快把我嚇壞了知不知道……”
他臉色確實稱得上驚恐，宋舞見好就收，示意他看自己手上的垃圾，“你說的我都聽見了，但我現在有事要忙，還有上班時間快遲到了。”
跟強自鎮定的季驍虞相比，宋舞穩得就像廟裏修行的人，叫季驍虞咬牙切齒的同時，又委屈懷疑她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。
“你沒聽見我被你嚇到了嗎？”他拽著她的力氣沈得猶如一把鐵鎖，季驍虞化剛才的強硬為撒嬌，先是不好意思，後是略微結巴的道：“你，你也不哄……咳，哄哄我好吧？”
宋舞詫異，這麽大個子的人也需要哄嗎。
“那麻煩你去幫我丟個垃圾？”她老提著一袋子的剩菜不是辦法。
季驍虞當然二話不說的上前開路，照做。
做完還在樓下，站在宋舞跟前彎腰低頭，“都丟好了！”
一直等不到對方反應。
季驍虞失落的擡頭，宛如被雨淋濕的大狗：“你……真的不打算誇我一句嗎。”
“你想聽什麽？”宋舞：“彎下來點。”
季驍虞秒變臉色，“就，隨便誇誇，說你想說的就好了。”
宋舞踮起腳尖，在他臉頰處落下一吻，在季驍虞怔楞中道：“你跟誰出去喝酒我都沒意見，但你應該通知我一聲……你知不知道我做好飯等了你一晚上。你剛才丟的，就是我給你做的晚飯，現在你還想我誇你做得好嗎？”
她趁他沒反應過來，掌心輕拍季驍虞的臉，從他冷硬的下頷劃過，笑了下。
“別跟著我，我去公司了。”
宋舞走了有一兩分鐘，夜店經理帶人小心翼翼從門縫探頭出來，“季總，要是沒什麽吩咐，那我們就先回去了？”
季驍虞回神，這才想起這幫人，跟他還有在樓梯上露宿一夜的戰友情。
他瞇著眼像是在打量，“慢著，你們是康毅昆夜店裏的員工？”
經理被他的反應搞得摸不著頭腦，“對對，您還有什麽吩咐？”
季驍虞點頭：“昨晚，謝了。”
得到大人物的誇讚，無異於得到他們的賞識，就算不能交朋友，那也算露臉了，讓他們對自個兒有印象。
經理服務周到地道：“嘿嘿嘿，應該的應該的，您別客氣。”
季驍虞挑眉：“我沒客氣，你們不急著上班吧？幫我辦一件事，我會跟康子說，昨晚你們幫了我挺多，不會扣你們錢的。事後我還會讓他代我感謝你們……”
聽這話裏的意思，事成之後還會給好處。
經理看了看身後其他人，眼神溝通一番，答應道：“什麽事您說，只要我們能做到。”
季驍虞意味深長道：“很簡單，不需要什麽技巧……”
十分鐘後。
經理欲哭無淚地捂著鼻子，相信這幫有錢人的話，就跟傻子相信壞蛋有什麽區別。
他後悔了，經理咬咬牙，對電話那頭道：“季總，都記下來了……嘔……宋小姐丟的剩菜有……嘔……我不行了……”
在家，正準備洗澡的季驍虞嫌棄地把手機拿遠了點，“吐完再說。”
下一刻通話的人換了另一個。
保鏢耐受力似乎高些，幾個人按照季驍虞的吩咐，在垃圾桶裏翻出廚餘垃圾，分辨出昨晚上宋舞給他做了哪些菜，都要記下來。
聽完季驍虞說：“有錢嗎？有錢去這裏的菜市場，把那些菜都買回來。一樣都不許少。”
快到下班時間，宋舞辦公室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。
“希望我的出現沒打擾到你。”
季書汀微笑著把懷裏的東西遞過去，“經過路邊花店挑選的香雪蘭，有花瓶嗎，我可以幫你插進去，看看放在哪個位置比較合適？”
“謝謝……”宋舞回過神來，主動伸出手，“還是我來吧。”
季書汀也不勉強。
宋舞抱著花問：“您要喝點什麽？”
像是看出她的拘謹，季書汀隨意道：“只要是熱的就行，還有，我真不是來找你麻煩的，你就把我當做是普通訪客就好……或者，學生家長？”
宋舞：“學生家長對我來說可能會更有壓力。”
二人相視一眼，各自笑了笑。
氣氛輕松了不少。“那我就幫你選花茶，可以嗎？”
“嗯。謝了。”
宋舞發現在她泡茶時，季書汀一直在打量她，察覺到她的視線後，季書汀狀似無意地挪開目光，不到片刻又忘了回來。
她懶得遮掩了，幹脆地說：“其實在看到你照片之前，我很早就從我弟弟口中聽說過你。”
“當然他從沒告訴過你到底是誰，長什麽樣子叫什麽名字。”
“他還帶你去過家裏對吧？”季書汀很隨意地攤手，“好像除了我，家裏人你都見過，這樣搞四舍五入，我們算不算是神交已久？”
宋舞是聽了季書汀說的，才知道這當中還有她不知道的事。
原來在沒帶她回老宅之前，對方就跟家裏人提過自己嗎。
她的驚訝剎那間消失：“怎麽不算呢。”她想起季驍虞的另一位親人，季學禮。
季書汀跟那位大哥有著同樣的氣質氣場，強勢且精明。
季驍虞和這兩人一比，就屬於不著調喜歡玩的類型，她來公司後，一直到現在季驍虞都沒過來，不知道是在家裏還是又做什麽事去了。
面前的宋舞在出神，季書汀端起泡好的茶杯吹了吹，輕抿了一口道：“說話說，我這次來雖然不是找你麻煩，卻還是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。”
季書汀問：“你有想好你跟我弟弟的以後嗎？”
季驍虞現在的處境可以說是十分尷尬，原本的天之驕子跌入泥濘，“他可不是以前的公子哥了，更不是隨意就能支取好幾個億的小季總。我聽說他現在，跟在你身邊做助理？”
“恕我冒昧。”仿佛此刻才是真正的她，季書汀斂去笑容，自信又強勢地盯著宋舞，“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，落地的鳳凰不如雞，沒有錢沒有物質沒有身份地位的支撐，你們能堅持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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